茄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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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对“偷”决然是没有好坏概念的，充其量认为那是一种行为的“拿”罢了。年岁稍长见多了便对所谓的“拿”生出了别样的看法。不大点的村子或是在某个清晨或是在某个太阳西落的傍晚，听到村里有人扯着嗓子大叫着“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拔了我家的辣椒苗”，“哪个死人头摘了我家番瓜”那时便会偷偷倚在门口端上粥碗听上一听，只觉新鲜。。。直至有天大早母亲发现老屋边原本压弯茄苗的茄杆上一个不剩，有几棵还都拽的连根暴晒在外，母亲也便如别人样在家门口吼嗓起来。我心心念念的猪油茄子没得吃了，自是难受的，也算是与那曾被偷过得的人感同身受了。犹记得母亲后来还是弄来了茄子，洗净去尖切三角块，从搪瓷碗里偏开肉圆挖上一小勺年时熬的猪油入锅，倒入茄块霹雳吧啦翻炒开来，猪油的香味直冲到屋顶的横梁上去了，待做好后就过米饭，虽嘴角烫的不断西哈，连汤都是要一起泡饭吃掉的。后来上小学看电视上《红楼梦》茄子鲞一段，看着电视上模糊的镜头，生出疑问来，满心想的是都是没看到冒热气也没用猪油炒，不烫不香的能好吃到哪里去。现在母亲也常炒茄子来吃，极简的做法便会刮掉表面切条或块，将些许肉丝煸油后加入翻炒，饭时尝上几筷，母亲多半会让我多吃些其他菜，怪说茄子会“返心”遭罪，举出父亲几次吃后上吐下泻的事例来。说也奇怪，父亲一个大半辈子待在农村的汉子，确显来娇贵了。自与其他人家不同，父亲算是“嫁”到村子里来的。小伙伴都跟我母亲一般姓“蒋”，我随父姓“朱”，母亲许是图方便会教我喊村上年长的“公公”“婆婆”，喊年轻的“舅舅”“舅妈”，为此也曾困惑过一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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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文字回忆了茄子相关往事，有儿时偷茄感受、母亲做菜及家庭趣事。